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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岩试探性地问道:
“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?”
“我迟早有一天。”荧没有正面回答,她只是一脸平静地说出了很可怕的话:“要拆了你脑袋里的那玩意。”
神切发出风一般的剑铮声,荧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,低声道:“还有那个【女士】。”
——
淡淡的星光将夜色翻新,一抹又一抹的星光涂抹在天幕上。
许是涂抹不匀,那些星光沿着天幕的画布,滴落了下来,滴落到苍然的原野上,星垂原野,草色随风摇曳星光,令人分不清何处是星空,何处是原野。
“哇,少年回来了!”
应达开心地拍了拍手,表示欢迎。
她是个活泼外向的好姑娘,在所有夜叉中,火鼠大将也是最亲近人类的仙人,她举起大大的袖子,冲荧道:“小姑娘你好啊!你叫什么名字?”
荧警惕地盯着这家伙,若她的推测没有问题的话,面前这位身着淡红色裙摆的少女,应该是诺岩某一世的熟人。
【磨损】,是无处不存在的。
曾经的记忆与缘分一旦想起,磨损便会降临,腐蚀人的灵魂。
所以最好的办法,便是带请诺岩远离这些所谓的前世【缘分】。
只有不牵扯,磨损就不会降临。
因为某个执行官的缘故,她对类似的存在都抱有恶意。
“和你没有关系.”荧疏远地道。
“哇...”吃了个闭门羹,应达便转换目标,向诺岩道:“诺岩...”
“清诺岩。是清诺岩。”荧咳嗽了一声,打断了应达,冷淡地道:“请叫全名,你们并不是很熟吧。”
“哇...”应达有些恼了,她虽然是脾气最好的仙人,但也是个凶狠的夜叉啊!
她不甘示弱地回道:“已经是朋友了!我们一起扫过墓了,可以叫做墓友...倒是你,你是什么朋友啊?”
“这家伙是我从墓里挖出来的,你可以叫我挖友。”
荧道。
什么鬼...
清诺岩眨巴眨巴眼睛,夹在中间,不知所措,听不懂她们在说啥。
“好啦。好啦。禁止吵架。”
弥怒笑了笑,浮舍走后,他便是四位夜叉中年纪最大的了,自然而然地打着圆场:
“过年啦,不是说好要一起干一杯的吗?时间已经不早了。”
“我们以前...”他挠了挠脑袋,回忆似地道:“大年初一,总要聚在一起庆祝的。大哥很喜欢喝酒啊。”
魈双手抱胸,面无表情,“无聊。无用。”
的确很无聊。
庆典什么的,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“我带了半壶麦酒,一人一杯刚刚好。”
清诺岩这么说,手中的岩元素慢慢汇聚,制成了六杯光滑剔透的石杯。
“大家不要吵架啦。”他轻声道,“我们要开开心心的。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能开开心心的活着。没别的了。”
“说来也不怕笑话,这是我记忆里的第一个新年。”
“我现在就很开心。”少年微笑着。“大家知道新年的意义吗...是辞旧迎新。”
“辞去旧的,不好的过去,迎来新的,崭新的未来。也就是说,是告别。”
他揭开酒盖,麦香味顺着微冷的夜空氤氲开来,他仔细地斟酒,一杯又一杯地递给众人:魈,应达,弥怒,伐难,还有荧。
天色真的很晚了。
远方璃月港的灯火大多熄灭,只剩下几家的烟火还留存着,将黑色的夜幕烫出了小小的洞。
灯熄了,但烟花却接二连三地升起来了,一束又一束的礼花拖曳着绚烂的轨迹,绽放出色彩,涂抹到星空的画纸上,连遥远的无妄坡也被照亮了。
魈,应达,弥怒,伐难。
诺岩一一注视着他们。
也许,他们曾经是自己的家人,少年很开心,隔了许多年,他们依旧会来看自己,真的很开心。
但自己已经死了,已经埋进坟墓里了。过去已经被埋葬了。
新年的含义是告别。
“我很高兴能与大家相逢。”诺岩道,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,“难忘今宵,咱们一起干一杯吧。”
“敬酒词是什么。”应达问道,“每次年会大哥都会想好长一段敬酒词的...‘比如‘为了魈明年多长五厘米’之类的。”
“为了过去的诺言和今日的烟花怎么样?”诺岩道。
“感觉不如‘魈明年多长十厘米’。”弥怒认真地道,“但无所谓了,就决定是少年这个吧。”
“...”魈满脸黑线。
“那,干杯?”伐难道。
“干杯。”荧无奈地点点头,她又叮嘱诺岩道:“只能喝一杯。”
“干杯。”